自然积极/碳消极：采访杜克农场

气候工具包有幸与杜克农场（新泽西州多丽丝-杜克基金会的一个中心）的副执行董事乔恩-瓦格（Jon Wagar）进行了会谈，深入探讨了他们双管齐下的气候可持续发展方法。 

气候工具包：  
请向我们介绍一下杜克农场在气候领域的高层工作。

乔恩-瓦格
从气候可持续发展的角度来看，我们在杜克农场开展工作的方式之一是 "积极的自然，消极的碳."  

我认为这也适用于像我们这样的许多其他园林和文化机构--不仅从建筑环境的角度，而且从自然和互惠的角度来真正看待可持续发展。罗宾-沃尔-金默尔在她的书中谈到了这一理念 编织甜草. 由于杜克农场占地 2,700 英亩，我们需要以一种既有利于自然又不利于碳排放的方式来管理我们的土地。因此，这意味着我们要将排放量降至零，同时还要开展土地管理和生态恢复活动，以清除大气中的二氧化碳。我们必须这样考虑，因为气候正处于危机之中。我们 需要 可以这样想。事实上，目前空气中的二氧化碳含量过高，我们需要在清除碳和保护自然的同时，将排放量降至零。

气候工具包：  
杜克农场是如何开始气候可持续发展之路的？ 

乔恩-瓦格  
我们有一个 清洁能源计划 自 2016 年以来，我们一直在遵循与新泽西州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目标和 巴黎协定.我们从能源审计开始，做了大量的碳足迹分析，以优化我们实现这一目标的方式。分析得出的主要战略有1）一切电气化，2）绿色电力，3）使我们的电力系统更具弹性。这就需要建设一个新的太阳能电池阵，并配备电池储能装置，以满足我们目前百分之百的能源需求。 

乔恩-瓦格 
与此同时，我们正在实现车辆和设备的电气化，对于东北部地区来说，重要的是实现空间供暖的电气化。我们的校园里有很多老房子，大概有 30 座建筑需要供暖。其中很多都使用天然气，或者直接将其转换为热泵。非常简单。最难的建筑是我们的温室，那是一个非常酷的老Lord & Burnham设施。我们的兰花系列和热带植物系列温室占地约 2.8 万平方英尺，与很多著名的温室相比显得很小，但它是我们的主要温室，而且能耗很高。我们在那里遇到了挑战。他们还没有真正的电加热设备（热泵）来维持我们目前所需的温度。因此，我们正在寻找一个临时解决方案。 

气候工具包： 
您是否在地平线上找到了有希望的解决方案？ 

乔恩-瓦格  
我们目前有所谓的 调制型冷凝锅炉 在校园里。它们的效率高达 98 - 99%，因此，如果要燃烧天然气，我认为就应该采用这种燃烧方式。为了大幅减少这些天然气锅炉的碳足迹，我们将使用电加热热水器作为补充。因此，我们现在正在设计一种方法，既能减少锅炉的负荷，又能增加绿色电网的负荷。同样，我们现在正在设计这个临时解决方案。我们认为我们可以做到，但这是一个难点。我认为，对于大多数拥有温室的植物园来说，从碳足迹的角度来看，这将是最难解决的问题。再往后，希望再过几年，他们会有热泵，可以维持复杂的室内园艺系统所需的温度。

气候工具包： 
我们菲普斯的情况也是如此。我们的下校区是最先进的可持续发展校区，但我们的上校区是历史悠久的洛德与伯纳姆音乐厅，是不可持续发展的，我们正在研究不同的方案，比如热泵和地热。 

乔恩-瓦格 
对于温室和暖房来说，可能总是需要天然气作为后备能源。或者是生物燃料，比如垃圾填埋场产生的甲烷。但考虑到我们所拥有的藏品，我们需要有超强的复原力。这就像一家拥有多台发电机的医院。我们必须从园艺和植物保护的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我们真的需要让这些系统具有弹性，也许燃料终究有其作用，但不是化石燃料。

气候工具包：  
您是自己进行能源审计，还是聘请公司进行分析？

乔恩-瓦格
实际上两者都有。我们雇用了一家公司，因为我们的公用事业委员会有一项激励措施，他们会为地方政府和非营利组织雇用公司进行能源审计支付费用。很多州都有这样的政策。一家工程公司进行了审核，但我们需要有人帮助我们翻译并优化审核结果。因此，我们与能源顾问合作，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对我们来说，投资供暖电气化比更换窗户更好。你会认为提高效率和节约能源是你应该一直投入资金的地方。但我们的情况并非如此。与其花 $15,000 为这些老房子买新窗户，甚至花更多的钱，不如安装一套 $15,000 的新热泵系统。从成本角度来看，这样做更省钱。另外，从碳排放的角度来看：我们的老窗户都是 1890 年代的，虽然很漂亮，但漏风漏雨就像筛子一样。如果要更换这些窗户，我们需要考虑制造、燃气和运输过程中的排放范围--现在投资可持续能源和电气化比提高效率或节约能源更有意义。

然后，我们请我们的能源顾问来查看我们的水电费账单，并创建了一个大部分能源使用情况的模型，我们将其转化为范围 1 和范围 2 排放的碳足迹。现在，我们正在将该模型转化为 微软 Power BI.微软商业智能（Microsoft BI）将能够为设施人员创建一个实时仪表板，以查看每月发生的情况。然后，我们会有一个面向公众的教育仪表盘，显示我们的实时碳足迹。然后是一个执行仪表板，用于查看各项指标。因此，商业智能所做的就是将这一模式付诸实践。 

乔恩-瓦格
该系统从我们的公用事业账单、财务系统以及我们获取能源使用信息的所有领域获取信息，然后能够在一个集中的地方显示和创建报告。这是我们在可持续能源运营方面的真正创新。我们将有这样一块玻璃，可以查看并询问：我们的兰花种植园和温室使用了多少天然气？我们的电动汽车本月使用了多少能源？太阳能发电量是多少？由于有如此多的数据流涌入，BI 将从整个校园的智能电表中获取所有信息，并将其汇集到一个地方。现在，我们正在进行这项工作。 

气候工具包：  
这听起来确实很有水平。 

乔恩-瓦格  
我们对此感到兴奋。因为每个机构都有这些数据流，对吗？我们发现，与我们的财务部门或当地的公用事业部门合作，我们可以开始将这些数据串联起来，创建出一幅非常清晰的图景--不仅仅是每年，而是持续不断地发生着什么。  

气候工具包： 
您是否包括 范围 3 或只关注 范围 1 和 2? 

乔恩-瓦格 
我们对范围 3 做了很多思考，因为这些对我们来说是很难掌握的。在进行碳足迹分析时，我们决定研究我们的游客、他们来自哪里以及他们的排放量。如果我们只看我们的排放量和通过我们土地上的自然气候解决方案吸收的碳，我们将是负碳排放。但如果计算游客的排放量，我们的碳排放量就会大打折扣。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继续开发这些直流快速充电器（将于本月底投入使用）和大量新的二级充电器。  

乔恩-瓦格
范围 3 对我们来说最具挑战性。我真的认为，我们需要明确解决这个问题，否则我们就会欺骗自己说我们是碳中和或净零碳排放，而不考虑范畴 3。然而，当你开始解决范畴 3 问题时，你的视野就会更开阔，你应该采取的行动也会更多--比如建造直流快速充电器，或者审视我们的环境教育项目，推广负碳行动。因此，我再次认为，通过这种更广泛的碳足迹分析，我们都需要审视我们的碳和能源系统，同时解决范围 3 问题，并明确这是一个问题。范围 1 和范围 2--很容易就能确定排放的影响数值，并随着时间的推移减少排放。对于范围 1，这只是您在现场燃烧的化石燃料。至于范围 2，则是您的能源网和您从电网中获取的电力。这些都是可以量化的。但范围 3 更注重质量，因为存在误差；你不知道你是否重复计算了某些东西。整个生命周期分析非常复杂。

气候工具包： 
您是如何开始进行范围 3 分析的？ 

乔恩-瓦格 
我们正在与罗格斯大学的一位研究人员合作--她正在努力完成一项生命周期碳足迹分析，她的专长是范围 3。我们应该在今年年底前完成这项工作。然后，我们就得想办法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如何进行沟通。当然，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做到或解决的--比如说，除非我们停止从亚马逊收到包裹。但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能够做到的。无论如何，我们的想法在做这件事的过程中发生了很大变化，并对排放问题有了更广泛的思考。尽管不幸的是，这意味着杜克农场不会很快显示为负碳排放。就碳排放总量而言，我们最终可能是净负值。但与该基地相关的碳排放总量，以及与我们所有基地相关的温室气体排放总量，都需要得到解决。 

气候工具包： 
您的战略是否得到机构的全力支持？ 

乔恩-瓦格 
我们有一个所谓的 "催化剂计划"。在多丽丝-杜克基金会内部，我们有三个人经常谈论这个问题，并在组织内部将其提升。我们的执行董事玛格丽特-沃尔多克（Margaret Waldock）和我们的设施与技术经理吉姆-汉森（Jim Hanson）；我们是对此思考最多的人。然而，与一些植物园和其他机构不同，我们的使命是 是可持续性.因此，不会有太多的反弹。我们还与类似规模的机构建立了合作关系，以找出快速实施和加快清洁能源发展的障碍。我们可以在许可方面采取哪些不同措施，以确保太阳能更快地发展？或者电池存储和恢复能力。合作伙伴和教育机构可以扩大我们的影响范围，帮助影响能源转型的速度。 

气候工具包： 
杜克农场的目标是成为其他大型机构--拥有大量耕地的机构--的示范校园，并成为如何在气候可持续发展领域采用最佳做法的路标吗？

乔恩-瓦格 
我们有一个影响清洁能源加速发展的平台。当然，我们在这里并非无所不能。例如，我们没有海上风电。但我认为，我们在当地所做的一切，让我们在会议桌前拥有真正的席位，帮助影响对话。在我看来，我们是推动这一进程的领导者，并将我们的设施作为一个平台--这不仅仅是因为我们在这里拥有技术，并且我们正在以一种巧妙的方式将其整合在一起，还因为我们拥有一个召集和聚集人们讨论这些问题的绝佳地点。以我们的集体经验为基础，发挥杠杆作用，最终将人们聚集到国家层面。至少在新泽西州本地，我们确实将自己视为一个领导者。因为很多问题都是地方性的，对吗？  

气候工具包： 
您能介绍一下杜克农场的土地再生技术吗？  

乔恩-瓦格 
因此，我们有 2700 多英亩的土地，我们进行了大量的修复工作。其中大部分是位于不适宜地区的农田--因此是每两年左右会被洪水淹没一次的洪泛平原。我们所做的是，与联邦政府合作，与 NRCS他们在洪泛平原--拉里坦河（Raritan River）沿岸约 500 英亩的土地上设置了地役权，然后利用一些创新的资金来源将其恢复为原生河岸栖息地。 自然资源损害赔偿.我们还引入外部资金，将原来的玉米和大豆地重新改造成--甚至早在 1700 年代初荷兰农民来到这里之前--河岸林地。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拉里坦河是公共水源。这里很容易发生洪水。因此，恢复河道将有助于减缓河水流速。

乔恩-瓦格
我们还管理农田--我们在一个农业生态养殖项目中饲养了一群牛，我们正在管理这些牛，以保护草原鸟类和恢复草原牧场。我们有高地森林，在那里我们进行入侵物种控制。我们有一个积极的鹿管理计划，重点是控制入侵物种、促进本地物种和自然生态系统进程。因此，我们的这些恢复项目已经持续了多年。三年前，我们与罗格斯大学合作开展了一个研究项目，我们付钱给他们，让他们帮助我们找出所有恢复项目的碳基线。他们所做的就是测量所有土壤中的碳含量和树木中的碳含量，并通过这些数据来研究碳通量。 涡方差通量塔. 

气候工具包： 
请给我们详细介绍一下。

乔恩-瓦格 
这些塔可以显示生态系统全年的碳通量。我们有几个，还有树液流量计，可以测量树木的生长情况。因此，我们正在对这片土地的固碳量进行大量精确的科学测量。此外，我们还在研究管理方法以及管理方法对碳封存的影响。例如，我们正在研究在土壤中添加生物炭如何增加土壤碳和固碳量，或者土地管理方法的改变（如重新造林或种植本地植物和灌木）将如何改变碳吸收量。这不仅仅是基线--我们正在进行实验，采用实际的土地管理技术，看看如何能够增加土壤中的碳含量。  

乔恩-瓦格 
然而，你随处可见的是这样一种观点，即 "积极的自然 "并不仅仅是碳的问题。在我们的农田里，有一些全州最好的濒危草原栖息地--大部分都是本地暖季型牧草。我们的想法是，奶牛可以帮助维护这些栖息地。事实上，当我们把动物放回土地上时，我们发现土壤中的碳含量正在上升。尽管奶牛显然会排放大量甲烷，但它实际上对土壤健康和质量产生了真正积极的影响。看看这些数字会很有趣。我们认为，在养分循环方面，这些土地得到了比过去更好的处理，从而抵消了大量甲烷的排放。

现在，如果我们要最大限度地进行碳封存，我们就会把所有的碳都种在树上。对吗？但种树会破坏草原的栖息地。这又回到了 "积极自然 "的概念。这些都是我们在管理土地或财产时必须做出的权衡。在杜克农场，我们说我们不会最大限度地吸收碳，因为我们有草原栖息地，我们有奶牛，我们有鸟类；濒危鸟类是我们真正的保护目标。因此，我们试图用牛来管理这些栖息地，而不是割草，这样做的额外好处是为土壤增加碳。这是一个非常酷的 生态农业系统 或许可以在其他地方模仿草地和鸟类。 

气候工具包： 
我很高兴能有机会在杜克农场展示最佳实践，尤其是在以下方面 轮牧.是否与工业化农场主或采用非生态耕作方式的人进行过交流，向他们展示轮牧是一种对管理牛群和土地都非常有益的做法？  

乔恩-瓦格 
我们现在正与该地区一些志同道合的农民合作--有很多年轻农民继承了家庭农场，他们不想种植标准的连作作物。这是一个真正的机会，但也存在一些瓶颈。例如，杜克农场没有屠宰场和屠夫的基础设施。我们必须把所有牲畜运到宾夕法尼亚州，成本很高。因此，我们所有的牛都在那里加工，然后运回我们的农场，用于咖啡馆的经营。我们还向食品银行捐赠了很多牛肉，这非常好，因为我们能提供超高质量的草饲牛肉，而且是用谷物加工的。这些牛肉将由草饲牛肉专业加工厂加工，然后杜克农场与他们共同销售产品。我们的想法是在更大的背景下帮助整个行业发展。然后，我们可以帮助启动这一运动，倡导最佳实践。我认为，我们已经意识到，尤其是在新泽西州，当地的草饲牛肉和鸟类友好型牛肉有着巨大的市场，而且可以要求真正的溢价。  

这就是草地和鸟类栖息地的问题所在。你希望牧场保持一定的条件、一定的草高，同时你希望奶牛经常移动，这与大多数肉牛饲养不同。我认为，我们在杜克农场展示的是，你可以同时做到这两点，并获得更高产的牧场，这正是鸟类和奶牛想要的。因此，我们正在采用这种真正的集约化管理放牧系统。我们已经做了一段时间，现在正在完善商业模式。但同样，这也是一种权衡。如果你想最大限度地固碳，你就不会养牛。 

气候工具包： 
我想知道这是否有道理。是的，您并没有在您的田地里最大限度地进行碳固存--然而，通过开展外联活动并提供如何正确管理牛群和草地的示范，也许您会产生更大的影响。如果您有意向与 100 个养牛场主建立联系，而这 100 个农场决定在他们的土地上采用轮牧，那么突然之间，您所产生的固碳影响要比只在您的一个局部地区产生的影响大得多。  

乔恩-瓦格 
当然。我们必须认识到，人们不会停止吃肉。对吗？然而，如果有更可持续的方式来饲养肉类，更健康、更人道的方式，我们可以展示，这也许是件好事。如果方法得当，你真的可以利用奶牛来改善草原栖息地和土壤。这就是自然积极的一面。我们正在进行大量的生态恢复和农业生态学研究，但并非所有研究都是为了最大限度地固碳。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观点，有时人们会忽略这一点。气候、碳、固碳......但我们却忽略了自然这一块。我们在杜克农场的赞助人基本上是这样说的 这块土地必须用于野生动物和农业的利益所以，我们把多丽丝-杜克的话 用现代的语境来诠释这就是我们的目标： 积极自然，消极碳排放.